温柔地爱我 – 姐妹花消失之前发生了什么

60年前,格莱姆斯姐妹俩,15岁的芭芭拉(Barbara)和12岁的帕特里夏(Patricia),兴高采烈地离开家去芝加哥布莱顿剧院观看万人迷猫王的《温柔地爱我》。这部催人泪下的电影以猫王在枪战中死亡而告终,观众鱼泻而出,然而姐妹俩消失了。

煎熬的二十五天一分一秒过去了。她们的母亲洛蕾塔(Lorretta Grimes)在1957年1月11日《芝加哥每日论坛报》(现在的《芝加哥论坛报》)的一篇文章中恳求知情者告知姐妹的行踪。

1957年1月22日,他们的裸尸在附近郊区的一块田地里被发现,没有致命暴力的迹象。

这一发现震惊了芝加哥市民和女孩们居住的工人阶级天主教社区。在公众要求答案的情况下,执法部门加快了速度,询问了多名嫌疑人并提出指控——但由于各部门公开不和,证据不足,执法部门放弃了这些指控。

现在,这个臭名昭著的谜团成了这座城市历史上的一个注脚,也是风城有史以来最悲伤的案件之一。

温柔地爱我

芭芭拉,一个有着灿烂笑容的高二学生,以“严肃”著称,帕特里夏是一个精力充沛的七年级学生。两姐妹也是亲密的朋友。芭芭拉和帕特里夏像许多20世纪50年代的脱衣舞女一样崇拜猫王。她们已经看了10遍《温柔的爱我》,但又央求妈妈让她们去看当地剧院的晚场演出,坐公共汽车不远。那是1956年12月28日的圣诞节,洛蕾塔答应了,然而她不知道这是姐妹俩最后一次看这部电影。


帕特里夏 和芭芭拉

作为一个两个女孩的母亲,洛蕾塔甚至在两个女孩迟到之前就已经提高了警惕,并让她的其他孩子出去等她们,但两人到午夜还没回来,洛蕾塔报了警。

随着警察在这座城市的搜索,消息源源不断。芝加哥一家五分钱商店的工作人员肯定看到芭芭拉和帕特里夏与两名水手在1957年1月3日听猫王的唱片。

一名正在旅行的明尼苏达州妇女肯定地说,1957年1月9日,她在纳什维尔的一个公交车站厕所里遇到了这对姐妹。

这个故事上了头条,引发了女孩们要去孟菲斯,猫王家乡的谣言。甚至猫王本人也参与了进来,他在雅园发表了一份声明,请求两个女孩回家。洛雷塔·格莱姆斯和她的前夫约瑟夫坚称,他们的女儿有危险,认为“她们不是那种会离家出走的女孩子”。

随着寒冷的日子持续到冰冻的几周,越来越多的非法目击事件被报道,神秘电话被记录在案,伪造的勒索信出现在格莱姆斯家,其中一封要求洛蕾塔带着1000美元现金在密尔沃基的一个天主教教堂等待。

1957年1月22日,一名路过的司机在西南郊区柳泉附近的魔鬼溪桥上看到了一个看起来像人体模型的东西。两个女孩的尸体,躺在冰冻的地面上。

帕特丽夏的胸部有几处小刺伤,可能是冰锥造成的,芭芭拉的脸上有伤痕。然而,初步尸检显示,她们死于严寒。

遗憾的是,从失踪人口案到谋杀案的调查在一些关键方面处理不当。不仅调查人员蜂拥而至,在附近的树林里践踏任何可能的证据,而且执法机构和验尸官办公室之间的内斗导致了对死因的模糊判断,后来甚至是完全的冲突。尽管女孩身上有勒杀、性侵犯和刺伤的证据,但记录在案的唯一死因是“休克和暴露”。分析人士甚至无法就死亡日期达成一致——尽管尸体被放置在厚厚的积雪中,保存得异常完好,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它们被保存下来并没有为此案带来进一步的线索。

如果我没有喝酒

当时的芝加哥警方更感兴趣的是迅速破案,而不是以合法的方式进行调查。尽管采访了30多万人(!),他们还设法对未成年人进行非法测谎,并根据薄弱的证据和不可靠的供词逮捕流浪汉和当地疯子。围绕两个女孩夜间活动的问题弥漫了当地的讨论,有关她们被绑架后可能被卖为奴隶(如果她们拒绝,就会被杀害)的理论从未得到真正的证实。几个月过去了,没有任何新的证据或线索,案件越来越多地积压在调查中——可悲的是,尽管单就工时而言,它是芝加哥历史上规模最大的追捕行动。

公众再次提供了线索。其中包括一名出租车司机的描述:1956年12月30日,他在芝加哥贫困的麦迪逊街(Madison Street)的一家贫民窟餐馆看到了这对姐妹,当时还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据说留着猫王一样的鬓角。

追查餐馆线索的警察找到了一个来自田纳西州名叫爱德华·本尼·贝德维尔的年轻流浪汉。21岁的贝德维尔曾是马戏团的工作人员,曾短暂地在美国空军服役。他曾在一家工厂工作,还当过洗碗工。

在被拘留几天后,贝德维尔于1957年1月27日签署了一份供词,承认他和一个名叫“弗兰克”的同伙杀害了芭芭拉和帕特里夏。

据贝德维尔所述,他和弗兰克于1月7日在麦迪逊街的一家酒馆遇见了这两个女孩。他们在一起住了一个星期,住在不同的旅馆里。

但在1月13日,在两个女孩“拒绝了男人的求爱”后,贝德维尔和弗兰克将她们打昏,然后将她们扔进了沟里。

“如果我没有喝酒,我就不会做我所做的事,我所做的事也不是我故意做的,”他告诉《芝加哥每日论坛报》。

而洛蕾塔·格莱姆斯极力否认她的女儿会和不体面的男人狂欢。“我们的女儿来自一个很好的家庭,在宗教环境中长大,”她告诉《芝加哥每日论坛报》。

几乎立刻,贝德维尔的故事就出现了漏洞。医学专家得出结论,女孩们死于1956年12月28日,而贝德维尔的工厂考勤卡为她们失踪当晚提供了不在场证明。他的辩护律师坚称贝德维尔的供词是被迫的。

1957年2月5日,贝德维尔被保释出狱,库克县治安官约瑟夫·洛曼和格罗斯非常懊恼,他们认为贝德维尔是罪魁祸首。格罗斯坚称,两个女孩不可能死于12月28日,并透露实验室结果显示芭芭拉曾遭到性骚扰,他知道并且相信两个女孩都被强奸了,格罗斯认为库克县验尸官沃尔特·麦卡伦为了尊重洛蕾塔而掩盖证据,以保持两姐妹的名誉完好无损。

你听说我女儿的事了吗?

在贝德韦尔事件后,出现了几名嫌疑人,但没有任何证据。

其中一个是郊区居民查尔斯·梅尔奎斯特(Charles Melquist),他在1959年因谋杀另一个女孩——15岁的邦妮·利·斯科特(Bonnie Leigh Scott)而被判有罪。1958年11月,人们在一片树林中发现了她的裸尸,那里距离格莱姆斯姐妹的死亡地点只有几英里。

警方在梅尔奎斯特的公寓里发现了一份女孩的名单,其中包括来自格莱姆斯社区的年轻女子,之后当局询问了他有关芭芭拉和帕特里夏的事情——但这只是他们调查的范围。

雷·约翰逊是一名前警官和讲师,写着“芝加哥历史警察”博客,他认为梅尔奎斯特在犯罪中扮演了某种角色,但因为与芝加哥黑帮的关系而受到保护。

另一种说法是,这对姐妹是在与当地黑帮的十几岁男孩有了联系后死亡的,这些男孩带着她们兜风,然后抛弃了她们。

一名当地男子告诉警方,在他们失踪的那晚,他看到芭芭拉和一群年轻人在一辆车里说话,帕特里夏也看到了。据《芝加哥论坛报》1957年2月14日报道,其中一个男孩对芭芭拉说:“你会后悔的。”

洛蕾塔有一次碰到了以前的邻居,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听说我女儿们的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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